【K莫】圣诞礼物
2017.12.24
圣诞礼物
临近圣诞节，大街小巷充满热烈的气氛。郝眉爱热闹，心情也跟着雀跃。对于他来说，任何节日的意义其实都是三个：好吃的、好玩的和礼物。今年是跟KO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圣诞节，以KO的手艺“好吃的”自然不在话下，“好玩的”那也容易，他比较期待的就是“礼物”，不知道KO会送自己什么礼物呢？
“拜托你还是想想送人家KO什么礼物吧，可别再送什么干脆面了。”
于半珊摇着头吐槽。
“干脆面怎么了？那也是我从嘴里省下来的！而且你也别说我，你还不是送我方便面？今年你也不用送了，留着自己吃吧，现在我有KO，已经告别方便面了。”
郝眉吐着舌头反讽，把于半珊气到语塞。
其实给KO的礼物郝眉已经暗搓搓地买好了。上一次一起去买冬装的时候郝眉就看上了一件羊绒大衣，KO试穿了也特别合身特别帅气，可是KO一看价格标签就怎么也不愿意买。唉，总是这样，明明给郝眉买东西的时候从来就不看价钱的，只要是郝眉喜欢的KO就欢天喜地地买买买，可是一到他自己就诸多借口来推诿。郝眉又是气又无奈，自己偷偷去买了来，怎么办？自己的男人当然要自己来疼。
可是郝眉想不出KO会给自己买什么礼物。其实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浪漫的人，当初从告白到在一起，都是顺理成章顺势而为。KO给郝眉买了不少东西，正经八百的礼物却没买过。想想KO那个榆木脑袋，郝眉觉得说不定KO还以为做一顿丰盛的圣诞大餐就是礼物了呢。
不行，郝眉觉得做人就应该单纯不做作。睡觉前他把大衣拿给KO，KO有点吃惊。
“明明穿着这么好看为什么不买？”
KO看着小声嘟哝的郝眉，满脸都写着“就要心疼你”的神情，止不住地心旌摇曳。他倒不是在意价钱，只是对自己简单惯了，无论怎样都行，可是现在自己也是有人关心有人疼爱的人了。
KO揽着郝眉，两个人温存了好一会儿。郝眉从KO怀里伸出头问KO准备的礼物。KO眼睛里闪着光，刮了一下郝眉的鼻子，道：
“今天还不是圣诞节呢。”
郝眉耸耸鼻子。
“差不多是了。KO，到底是什么呀？”
KO微笑着说：
“明天早上你从圣诞袜里拿就知道了。”
能放到圣诞袜里，看来是个什么小物件。郝眉好奇心起，缠着KO立刻就要。KO没法，只好让郝眉闭上眼睛。
郝眉感到有个东西轻轻地放在自己掌心，随着KO让他睁开眼睛的口令，他马上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——仙女棒？！郝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他使劲挤了一下眼睛，仔细看，确实是仙女棒，顶端是一颗星星。这算什么圣诞礼物呀！就是三岁小朋友也不稀罕这样的礼物吧，KO这是在跟自己闹着玩吗？
郝眉呲着嘴疑惑地看着KO，KO却很认真地点头，眼睛里还明晃晃的。唉！郝眉在心里叹口气，一定是因为KO十四岁以后都没有过过圣诞节，所以只记得小朋友的礼物吧，不行，不能流露出失望的样子。郝眉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，挤出笑容，摇摇手上的仙女棒，说：
“呵呵，KO，很特别的礼物啊。”
KO点点头，很认真地说：
“嗯，那上面有一个按纽，你按一下看看。”
郝眉果然看到有一个按纽，心想肯定是按下去，小星星会发亮吧，这么幼稚。他抬头看KO，KO起身把窗帘拉上了，还把大灯也拉灭了。郝眉微不可查地叹口气，轻轻地按在按纽上。
面前突然出现一片蓝色的光影，纷纷的雪花从空中飘落。
“这是……3D全息影像？”
“嗯。”
KO拥着郝眉坐到床上，把郝眉窝在自己怀里，一起静静地观看。
飞扬的雪花中一个少年落寞地坐在一段台阶上，垂着头，看着自己的双手。远处一个红色的影子在晃动，近了，原来是一个穿着红色圣诞斗蓬的小娃娃一蹦一跳地踏雪而来。他站在少年面前，好奇地盯着他看。少年觉察到有人也抬起头，两个人默默地凝视着。好一会儿，那个小娃娃举着手里的仙女棒递过去，奶声奶气地说：
“哥哥，这个给你。”
少年没有吭声，轻轻地摇摇头。小娃娃仍然举着仙女棒，说：
“哥哥，这是圣诞礼物。”
少年迟疑了一会，终于伸出手。小娃娃正要把仙女棒放到他手上，突然盯着他的手叫出来：
“哥哥，你流血了。”
少年低着看着自己的手。手肿的像馒头似的，裂开几个口子，流淌着的血都滴在面前的雪地上，洇开，象是开放的红梅。他冷笑一声，把手缩回去，低头看着地上的雪。
小娃娃把仙女棒放到雪地上，伸手解开自己脖子上挂的手套，递过去。
“哥哥，给你手套。”
少年瑟缩着摇头，小娃娃不由分说地把手套挂在他的脖子上。少年苦笑着说：
“手套太小了。”
小娃娃咧开嘴，解下围巾放到他手上，说：
“给你。”
少年捧着围巾，呆呆地看着他。
一个年轻女子出现了，拉着小娃娃的手叫“眉眉”。小娃娃着急地对她说：
“妈妈，你看小哥哥的手流血了。”
那个女子拉着少年的手，拿出手绢给他擦拭。小娃娃在旁边看的呲牙咧嘴，不停地问：
“疼吗？”
“不疼。”
少年偷眼瞟着眉眉，咬着嘴唇摇头说。
女子给少年擦干净手上的血，还把眉眉的围巾仔细地系在他的脖子上。
“早点回家吧。”
她温婉地说，拉着眉眉要走，想了想，又把自己的手套塞给少年。
两个人影走的远了，眉眉又回过头，大声说：
“哥哥，仙女棒。这是一只魔法棒，可以实现你愿望。”
少年捏着手上的手套，感觉有点异样，翻开来看，里面有一卷钱。他捡起雪地上的仙女棒，捧着手套，低声地啜泣。
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郝眉的脖子上，他转身紧紧地搂住KO，KO把下巴搁在郝眉头顶。
十四岁的那个冬天，KO在一家餐馆做水台小工。滴水成冰的日子还要每天把手浸在冰水里处理各种鱼类和肉类，手被冰碴和鱼鳞剌的大口子摞小口子，肿胀的稍一用力就会从大小口子里淌出血水。
那一年的平安夜，一副手套，一支仙女棒，一声“哥哥”，却温暖了KO快要被冻僵的心房，让他又有了勇气和希望。
“眉眉，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。”
“嗯！KO，我也是！”
郝眉的鼻子囔囔的。
幸好让我遇到你，成为彼此生命中最棒的礼物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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