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心海棠

以父之名(三)

2018.7.11

以父之名(三)

娱乐圈AU

如有雷同  实属巧合

 

  拍了三天后,KO的部分戏份就结束了,还有几场重场戏根据剧组的安排放在两个月之后,KO匆匆赶到另一个剧组,只是他的手机微信里多了几个朋友。一想起来,KO的嘴角就止不住地微微上扬,他自己都想不到,在这里的三天,就比其它组拍三个月结交的朋友都多,关系都深。

  这中间穿针引线的是郝眉。他无意中拉KO去玩游戏时发现他竟然是隐藏的高手,立即叫了同剧组的一帮年轻人跟KO一起开黑,男生的友谊建立的就是如此迅速。KO离开后,郝眉还是会在下戏了约KO打游戏,有时候开黑人不够,郝眉就跟KO絮叨今天拍了哪场哪场戏,片场又发生了哪些哪些好玩的事,还美其名曰帮助KO不要出戏,免得两个月以后接不上戏。KO于是习惯了这种模式,每天一下戏就先摸手机,看看郝眉有没有发信息给自己。

  可是,算算离自己再次去剧组的日子近了,郝眉却突然消失了似的,连着几天,微信头像上都没有小红点。KO不相信,还要点进去看看,最后一条消息还是郝眉几天前下了夜戏睡觉前发过来的,连着三个打呵欠的表情,自己则回了个睡觉的表情。

  KO拿着手机犹豫了两天,终于发了个问号过去。拍戏的间隙就迫不及待地反复打开微信去瞧,对话框里只有他自己发的表情在闪,后面是他随后又发的“很忙吗?”“你还好吗?”

  结束了一天的戏后,KO疲惫地回到酒店。因为过几天要去郝眉那个组,所以他这部戏的几场戏份都赶在了一起。这两天连轴转,一天拍了十几个小时,饶是KO仗着年轻体壮也有点吃不消。

  在浴缸里泡了快一个钟头KO才恹恹地起来。也许跟天气也有关?到秋天了,春困秋乏呵。KO一边用毛巾擦着短短的头发,一边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卧室走,扭头就看到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闪一闪的绿色呼吸灯。他心念一动,也不管头发还没有擦干,一把操起手机,就把自己陷在床褥里。

  果然,屏幕点亮,郝眉的微信信息就悬浮在最上面,“对不起啊……”KO的嘴角咧开很大的弧度,解锁屏幕,点进信息:

 “对不起啊,KO,前几天我女朋友来探班了。你也知道,女人嘛,嘻嘻,就是麻……”

  看到“女朋友”三个字,KO的眼睛就像被定住了,再看到“探班”,他的目光就开始涣散,只觉得屏幕上的字一个摞一个,层层叠叠的,看不清楚。他使劲挤挤干涩的眼睛,反而更糟,眼前就像是隔着被呵了一层白雾的镜片,迷濛的什么都看不到了。太阳穴也突突地跳,手机也似有千均重。

  KO咒骂一声。一定是连续几天的拍戏,让他习惯性的头疼来得猝不及防。他丢掉手机,从床上挣扎起来,在包里摸到带用的头疼药,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吞了进去。喝水太急太快,小小的白色药片就呛到了气管,KO奔到卫生间呕了半天才那一小片药吐出来。

  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,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,眼睛里都挣出了血丝,连眼角都逼出了眼泪。

  KO掬起一捧水糊到脸上,胡乱抹了一把,又掬起一大捧水用力甩到镜子上,水线顺着光滑的镜面旖旎而下,模糊了镜中狼狈的身影。

  等KO重新躺回到床上,更上睡意全无。他摸出一只烟,倚在床头,默默地吞吐。暗夜里,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,像隐瞒在KO心底里的某种似有若无的情绪,让KO一忽儿觉得像是密云不雨般的压迫和沉重,一忽儿又像是雨后初霁的云影天光触无痕迹。

  接连抽了两支烟后,KO重重地捻灭烟头,长叹一口气,一头扎进被褥里,让黑夜把自己彻底埋葬。

  这一觉就睡到了将近中午,助理把房门敲的“嘭嘭”响。KO木然地打开门,听助理絮叨一天的行程安排,敷衍地点点头。等到助理出云,KO拿过手机,飞行模式一取消,就涌进一堆信息。KO一个也没理,径直打开微博,编写,发送,然后把手机一丢,到卫生间洗漱去了。

 “2015年11月2日

  我们似乎总会在某一年,爆发性地长大,爆发性地觉悟,爆发性地知道某个真相,让原本没有什么意义的时间的刻度,成了一道分界线。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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